《红楼梦》书评

《红楼梦》书评

2017 王婧甜

 

犹记结语:“说到辛酸处,荒唐最可悲。由来同一梦,修笑世人痴。”

极细腻的笔触,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的每一个人物都得以极致的刻画。宝玉黛玉之情线,系四大家族的兴衰,是铜镜,映十八世纪中国封建社会的种种,而大观园则为此封闭王国的缩影。有些小说由于历史的演进褪去光泽,而它却因所谓地理即所处位置而被低估。似是为铺陈纯真如何被挫败,其建设了一个看似温情实则残忍的“虚拟世界。”

于民间语境,贾宝玉似是集多情与可笑一体的代名词。似是一种个人宗教的对女子的喜爱,带强烈中国气质,也一脉相承米芾拜石头教之疯狂劲头,有愤慨之莽,亦有束缚之迂。林黛玉则典型化,敏感骄傲聪慧,出众齐驱的美貌与才华无可否认,却缺乏生命力,性情狭隘难相融,极端的卑与悲三大悯己,或狂狷或冷僻或严苛或松驰无度,于中国社会,林黛玉的鄙视并无姿态感,亦不够笃定,而又有趣。当薛宝钗教育她,却讥讽地描写出真正的戏剧性:林黛玉深为姐姐的觉性所折服,突然自惭形秽起来。而当她怜水自照,恰曾自语“卿应怜我我怜卿”。与其诤她悲剧的始作诵者,实际其自恋式人格,孤诣傲世性格,于何时何地,也不必不见容于世,但也是天真任性,哀愁韵律的另类者。

举凡《红楼梦》的各种冲突,归纳如:“幻想与现实,青年与暮年,人性与纲常,自由与责任,释道与理儒。”其有神话式框架,虚无的歌词,无疑是其“释道”价值观的所在体现。

而令人惊讶的是,其神话框架于最后时刻变成了真正伟大的,具备现代感结构。于小说开头,从顽石开始,至结尾,却突然造之整部小说即其顽石上本有的“石头记”。出乎意料,释事角度的陡然倾覆,深邃的效果呈现,无法不惊叹其笔法之伟大,艺术殿堂级的价值。

读止,非为茫然,是所未有的心之平静。